“郝大夫,这里没人,您看……”说着,钟生拿出一个比前两次还大的红包硬塞进了郝大夫白大褂的小兜里。
“您错了,我真不能收——”说着,郝大夫就往外掏。
钟生忙拦住说:“郝大夫,我跪下求您了,您不收这个包,我爹他对这个手术是心不安啊……”
见此情景,郝大夫习惯性地苦笑了一下,叹了一口气:“好吧。”
于是,钟生连急出来的满脸汗水都顾不上擦,就连连道谢,直到郝大夫都不见影了,他赶忙跑进病房告诉了父亲。
他父亲一听,疲惫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:“咋样,没有不收红包的理儿,之前的太少了,唉,谁让咱没钱呢。”钟生听了,苦苦一笑,那脸色比哭还难看——那可是八千元的大红包啊,几乎顶上他一家一年的收入了。
他们是农民,在上海这样的大医院看病真不容易,不过还好,这次大红包塞出去了,他们也心安了。
很快,手术就轮到他了。
……
两个小时后,他父亲顺利地出了病房,只不过还处于麻醉状态。郝大夫还疲惫地追出来叮嘱了钟生一些事项。
钟生一一记在了心里,还一边寻思:红包作用还真大啊。
第二天刚过八点,郝大夫就来查房。
“老人家,感觉怎么样啊?”对着钟生的父亲,郝大夫亲切地问道。
“好,好,感觉好透了啊。”老人很满意,“这下安心了。”
“哦,那好,您安心了,可我心不安啊。” 郝大夫乐了。
“哦……这——”一听这话,钟生父子俩都傻眼了。
说着,郝大夫掏出了那个红包,硬塞给了钟生:“您拿着,我才安心啊。”